Lore
- 舆图战记
- 舆图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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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批探险家登上高山,探查土地的全貌,
他们被眼前崎岖、起伏、崩塌的大地震撼。” -
“这片奇怪的新大陆一样有季节变化,但那跟酷暑和落雪无关。
这里只有石头起落如潮的季节。
这里只有疯狂和混沌疯长的季节。
这里只有生衰腐坏无常的季节。” -
“有一段时间,这里被认为可以成长为一个帝国。
比历史上任何一个都伟大。
他们认为这片土地可以被驯服,可以听从他们的号令。
但支配这个词,在这个地方跟其它东西一样,只是个幻觉。” -
我是跟最早一批幸存的船队一起回到奥瑞亚的。我当时挺振奋,觉得终于可以发挥一技之长造福大众了。我们在重建时期发现了一个黄金装置,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我老爸的。
一开始,我曾希望它在重建工作中帮上忙,可当我们发现裂界者之后,才明白过来这个装置其实是在帮倒忙。于是我秘密召集了一个流放者团队,他们都是在瓦尔克拉斯历练下来的好手,想方设法把裂界者封起来。后来我们成功了,我简直……难以形容那种解脱的感觉。然而……
异界图鉴太危险了。它会对你的身心同时下手。跟它相比,瓦尔克拉斯就是头温顺的小绵羊。我的朋友们在这趟历险中遭到了致命感染,那种力量的诱惑终于让他们彻底丧失了辨别现实的能力。
迟早有一天,我也会跟他们一样。 -
很抱歉,也许我的话有点重,但只要踏进异界位面,你就有可能危害全人类。
我叫札娜,不久前我带了一帮你这样的流放者进了异界位面。我们的任务事关重大,是驱赶一个叫裂界者的怪物,让它永远碰不到我们的世界。我招募的流放者个个都是好手,这趟差事太难了。不过我们成功了。我们打败了裂界者。虽然我们没能救出……反正是成功了。
我觉得大功告成,可是……我的英雄们总想着……再来一遍。他们反复踏进异界,不断清扫世界。他们不是为了拯救奥瑞亚,也不是为了探索,就只是……杀戮。
异界位面会改变人的思想。起初我还觉得那是裂界者干的好事,不过现在……我发现主谋是异界本身。我敢肯定。
不过那些流放者现在太强了……我只能把出路毁了。我把我们封印了起来,等待死亡上门。
不过嘛,等来的反而是你。 - Falling Out
- 猎人阿尔赫兹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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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也想跟我们一样在异界位面待很久,那寻常求生术根本不够用,必须炉火纯青才行。在那个反复无常的地方,这个要求难上天。然而阿尔赫兹敏却像鱼儿见了水一样得心应手。他总能从深不见底的迷宫里把我们救出来,次数多得我都记不清。还总能让我们预先发现危险的野兽。
不过我最该夸奖的是他的脑瓜,因为他总想拿出最好的成绩。如果狄洛克斯能猎回来两头熊,那他一定会猎回来三头。在战斗中,他一定是打得最漂亮,也是最狠的那一个,还特喜欢在我们面前表现。
他喜欢打磨自己的技术,这用来对付裂界者很有用。结果不知不觉当中,这种喜爱把他整个人都掏空了。他太喜欢逞强了,同时又对落后于人怕得要命。他对我一直都很好,哪怕疯了都还是,不过像狄洛克斯这样训练有素的战士就极其伤害了他的自尊……他们之间注定翻脸。我们趁夜深人静的时候逃走了,不过我很怀疑能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他就躲在异界里观察着我们,等待出手的机会…… - 督军狄洛克斯
- 救赎者维利塔妮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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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异界图鉴”的东西让我有点不安。当塑界者和裂界者为了争夺支配权而战的时候,他们的领地也显示出暴戾的一面。这些与我们为敌的错乱之物带有明显的意图。如今这些意图已经不复存在,这些土地就重新变回了可以随意揉捏成形的陶土,似乎还不断向我们投怀送抱,满足我们的所有欲望。
很久以前,在我还没有被流放,而我也还没有真正领悟到成人世界有多么肮脏之前,我曾经在费欧普罗斯的狂欢节上,在一座镜厅里流连忘返。在摇拽的火炬下,我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无穷的倒影。那些倒影越排越远,也越来越昏暗扭曲,最后消失不见。
异界位面的迷雾也一样。它们没有雾气,没有湿度,也不会扬起雾霾。它们只会反射我的意愿,我的思想,还有我的期望,在无穷的空间里投下数不清的倒影。也许一个真正纯洁的人会把这里变成天堂,可我们只不过是凡人,心里充满了罪恶。
欲望才是这里最大的敌人。
自律者维利塔妮娅 -
失去希鲁斯之前,我曾经短暂地把其他流放者当成朋友,甚至看成家人。即将赴死的信念将我们彼此凝聚在一起……然而我们却没有死。希鲁斯牺牲了自己,换来了我们的胜利。
然而我们付出的代价却是分道扬镳。我们每个人都看到各自的欲望在无形的地平线上浮现,于是各自追逐起自己的幻梦。我看到巴兰继续以正义之名发起圣战,但我知道无论过去多久,那都只是一轮虚假的太阳。我怀疑,我去过的每一座山谷都有一轮太阳,其实只是因为我希望它悬挂在天上。每座山谷的天空是否也是这样呢?我再也不相信任何事情了。
我不想心怀怨恨,可我亲眼目睹了其他人的堕落,却只有我坚守正道。狄洛克斯相信自己可以在此开疆辟土,加冕为王。他的傲慢让我们俩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疏远。阿尔赫兹敏想把他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打败更强大的敌人,超越狄洛克斯和巴兰。这种离奇的嫉妒心不但毒害了他的灵魂,还污染了他周围的土地。
他们全都变成了令人厌恶的人。
坚守者维利塔妮娅 -
我刚认识维利塔妮娅的时候,觉得她这个人有点矛盾。一方面沉默寡言,无欲无求,另一方面又强迫自己按照她当着篝火宣扬的那套人道主义精神救死扶伤。甭管是穷鬼、倒霉蛋、流浪汉、嗑药的,还是奴隶都得到过她的接济。事实上,她就是因为这份善心被流放的……她救济了许多遭虐待的马拉克斯人和卡鲁人,惹毛了奥瑞亚的当权派。
在异界探险的时候,维利塔妮娅的善心就变得非常宝贵。多亏了她,我们才能靠有限的资源取得巨大的进展,帮我们避免了无谓的冲突,节约力气花在该用的方向上。她总能预先发现不利的情况,帮我们摆脱困境。
然而跟其他人一样,她的善心很快在异界位面变了质,大发慈悲的维利塔妮娅变成了我见过的人里最吹毛求疵的一个。除了狄洛克斯,她谁也不待见。所以狄洛克斯没了之后,她马上就退出了。我们上回见面的时候,她还骂我把异界图鉴当成大麻,用来逃避对老爸的思念。所以说,你该知道我根本不想再看到她。 - 圣战者巴兰
- Watchstones and The Return of Sir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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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抛弃了我。在我求助的时刻,他们抛弃了我。
当时我看到一线光明被一团黑暗吞噬,然后静止。我记得它向外伸出触手,努力抓住什么。我只能铤而走险。我还记得我上前了一步。当时我没想着自己,也没想着奥瑞亚。我只想着朋友们,他们是我的兄弟姐妹,都指望着我。我还记得它冰冷的钳制不断收紧,然后我就不见了。
我看到了……镜子。我周围都是镜子。我动不了,也不能开口。但我看到了一切。我看到了一切。我看到了一切。我看到了他们离开,看到了她离开。那一切太快了。千百个日夜转瞬即逝。然后……
虚无。我感到虚无。我不悲痛,也不愤怒。没有欢乐,没有痛苦,也没有愉悦。我自由了。我可以随心所欲去任何地方。我远离了一切欲望,可以自由地领悟宇宙的本质。
那就是“空”。 -
致发现这封信的人,
这片扭曲陌生的国度上发生的一切都远远超越了凡人的理解能力。一名比时间更古老的妖魔在世界之间徘徊,以奥瑞亚人瓦尔多·恺撒留斯的往日为食。
可惜,这名妖邪强大得难以估量,按照他的欲望播撒着被我们探明为“腐坏”的物质。我已经不记得追逐这个恶魔多久了。但足以久到让我的战友们开始显露疯狂的迹象。如果没有希鲁斯的鼓舞和……他的牺牲,恐怕我们已经堕入了邪恶。
我们尝试了无数次,找不到办法消灭这个恶魔。只有瓦尔多的女儿想到办法将它封印,但这牺牲了她的父亲,可怜的札娜,愿他的灵魂安息。但如果不是希鲁斯,我们一开始就输得精光。那恶魔不甘失败,妄图从札娜的装置中逃脱。而希鲁斯……他跳了进去。我们看到那个恶魔刺穿了他的身躯,直到最后才放弃。希鲁斯和那个恶魔一同被卷入陷阱,都彻底离开了现实世界。
希鲁斯又回来了。我们都没有见证他的归来。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眨都不眨一下,还一直不断嘀咕着胡言乱语。他的脸也变形了,只有被邪恶之灵附身的人才有那样的脸。他反复不断袭击我们,而我们却毫无办法。我们逃跑了。结果我们才发现,回家的路已经被封住了。瓦尔多的女儿摧毁了我们的退路。
我已经忘记被困在这里多久了。至少超过一周,也可能好多年了。时间在这里只是个幻觉。
拜托你,亲爱的读者,如果你还剩下一丝理智,请不要在这里久留。回到奥瑞亚去吧,不然就是你来的地方。把希鲁斯的贡献传唱下去,让他和我们,还有被我们揭露的秘密一起永远埋葬吧。
无信者巴兰 -
他终于沉默了。这么久以来,他终于停止了那些疯话。
我们躲不了,不管我们逃到哪里,躲在哪里,在哪里寻求安慰,他的疯话总能找到我们。就算我们分开,他的声音也仿佛毒蛇一般,盘绕在我们的头上,把其它所有念想挤压变形。我从没听过真神用如此接连不断的噪音在我耳畔低语。
我害怕面对真神。我只想逃出这个监牢,找那个可恶的渎神者恺撒留斯算账。因为这都是她的错。然后,我也许会带领一支军队回来,占领整个异界。还有什么比以真神的名讳开疆扩土更能彰显虔诚的事情呢?再之后呢?继续聆听真神的指示。
他给我展示了一条门径。就是那些石头,能打开他们找到的道路。我只需要找到正确的钥匙。
全能的真神,我是您的仆人。我是您的利剑。我的所有身心都属于您,我保证把您需要的一切都奉献给您。
受福者巴兰 -
巴兰逃跑的时候留下了一块石头。它表面上像古灵宝石,但实际上肯定不一样。
裂界者没有被我们杀掉。那玩意儿恐怕杀不死。我们只能用我老爸设计的装置把它封起来。那个装置本来是用来保存老爸残存的记忆用的。把那恶魔封印的时候,我老爸的部分回忆跑了出来,还有无数其它被裂界者祸害的牺牲品。它们混在了一起,完全分不清。
这种石头就是裂界者的牺牲品花了千百亿年才形成的浓缩结晶,还吸收了异界图鉴的能量。拿着它就等于拿上了成千上万条人命,让混合了声音、图像和恶情感的尖叫冲上你的大脑。
巴兰多半不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宝贝,但他应该知道怎么用它。这种石头厉害极了。我得用上全部意志才能躲开它。我不愿意让这种石头害你,但我们还是可以用它来对付裂界毁灭者。 -
我太傻了,还以为能把我们永远封起来。只要总有人一时兴起,就终究有一天会找到我们。
流放者,我认识你,也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我知道你很强,足以屠杀神祇!可跟异界位面的其他流放者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不过,必须阻止他们。我们的时间很紧,还一定要抢在他们回过神来,发现有这么个办法返回瓦尔克拉斯之前。他们一直在想办法回来。
我已经在着手寻找那些隐藏在不同世界之间的祭坛,就像这个一样。我很担心其它祭坛被他们用来逃亡。所以必须得想办法阻止他们。
我知道你挺能干,但我还是要冒昧问一句,这活儿你有本事干吗?
他们已经找到了好几个这种通道。我不太清楚被他们藏在了哪里,不过要是你能找得到,就能把我们传送过去。我会在你藏身处里等着。 - 觉醒者
- The Second Fall of Ori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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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瑞亚彻底受够了。先锋队组织了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撤离行动……调动了上百条船……整个奥瑞亚都被抛弃了。它经历了圣堂教团的专制,纯净之神的制裁,还有奇塔弗的大屠杀,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希鲁斯带来的毁灭。显然,这座小岛不适合人类居住。有人说这是天谴,毕竟在这些灾难面前,我们所有人都难辞其咎。
太讽刺了,奥瑞亚人现在反而要依靠一度被自己奴役的卡鲁人过活了。我总是说,要是哪天你踢了恐喙鸟的屁股,它总有一天会戳你的脑袋。不过我还是低估了新东道主的荣誉感。自从他们的神死后,他们就不一样了……而我们自打背井离乡,也不一样了。我不信神,但我有强烈的预感,从今往后我们得靠自己了。
我们必须携起手来,才能面对新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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